王永利：货币到底是什么？

金钱的真相是什么？ 好金融和坏金融的区别是什么？ 人们对货币的认知和把握越来越混乱，甚至影响到对经济形势的判断和把握，以及货币政策的制定和货币总量的调控。 IMI学术委员、中国银行原副行长王永利回归本源，洞察货币本质和金融逻辑。

以下为文章全文：

在现代经济日益货币化的今天，货币已经成为人们生活和社会活动中不可或缺的要素； 然而，货币的概念却越来越模糊，甚至被疏远。

货币自出现以来，其表现形式和运行机制一直在不断变化，特别是从“实物货币”到“信用货币”，从有形货币（实物货币、纸币和辅助货币）到“无形货币”（存款）货币，电子货币、数字货币等）在机制和形式上都发生了裂变，使得人们对货币的研究和认知越来越偏离现实，跟不上其真实的变化，从而出现了很多认知鸿沟。 错误，甚至出现了很多自相矛盾和令人震惊的说辞：

比如“钱就是信任”，只要是人们普遍信任和接受的东西，就可以成为货币，不需要国家的支持； 没有“先存款后贷款”或“存款开银行”之类的东西。 由于贷款是信贷资金的重要渠道，银行可以通过发放贷款来增加存款。 其实是先贷后存； 在金属本位制下，货币是发行者（中央银行）的债券，而在信用货币体系下，它是成为国家股票等等。

尤其是比特币等“去中心化”网络“加密货币”出现后，一些人开始将货币从经济领域抽离出来，上升到哲学和玄学的层面进行演绎和想象，认为货币应该排除人为干预，交由over to God（去中心化数学加密方式）管理，彻底颠覆现有的中心化法币体系； 货币的产生和发展与交换无关，与“资产价值”无关。 货币一直只有一个使命，就是“确立和捍卫人类的价值”等等。

这些言论犹如雾霾弥漫，使人们对货币的认知和把握越来越混乱，甚至影响了对经济形势的判断和把握，以及货币政策的制定和货币总量的调控。 . 这种情况令人担忧，迫切需要查个水落石出，搞清楚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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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形货币的创造与演变

这就得从“有形”实物货币的出现和演变说起，阐明为什么一个国家的货币总量要与其财富保持动态平衡。

剩余劳动力的出现，以及不同类型剩余劳动力之间交换的发展，需要一种价值尺度或交换媒介。

而在一定的社会交换范围内，社会上最抢手的物品（主要由社会权威的喜好决定）被用作交换媒介。 这种交换媒介成为“货币”的雏形，即商品实物货币，本身就属于社会上最抢手的商品。

在实践过程中，人们逐渐发现，为了不断提高兑换交易的效率，用作货币的商品需要满足越来越严格的条件。 最后，没有生命、质量相对稳定、价值等级容易划分、受到社会主流追捧的物品，如特殊的贝壳、骨头、羽毛等，开始充当货币物品。 随着金属开采和冶炼技术的发现和进步，更符合货币特性要求的贵金属开始逐渐取代其他物品，成为货币物品的首选。 最后，主要经济体主要集中在黄金和白银上。

货币的演变和统一极大地提高了外汇交易的效率，促进了经济和社会的发展。

随着货币的改进，人们对结算方式进行了创新：一些有实力、业务往来稳定的商人开始尝试“日记账、定时清算”的方式，即日常的商业交易不再进行。 不是逐笔结算货币，而是通过签名和质押来明确交易关系，双方可以据此记账。 在约定的日期，对双方的相互账户进行核对，差额部分用于货币支付结算。 这样一来，金属货币的日常流通和清算成本就大大降低了。 在此基础上，发展了专门从事异地货币兑换的机构，如银行、售票处等。

在汇票或纸币能够保证及时兑换成金属货币并被社会广泛接受的情况下，人们进一步发现，只要有足够的支付保证，这种票据本身就可以代替金属货币进行日常流通。 有必要将记录金属货币总量的票据拆分成不同等级、不同面额的标准化票据。 因此，预先印一个type，注明出票人（即付款人）和面值，出票人承诺见票即付（持票人将票据交给出票人指定的机构，核对无误后属实，机构即将兑现面值对应的金属货币给持票人），不再记录持票人，是一种可自由转让的新型纸币。 这种纸币已成为纸币的雏形，并不断完善和规范。

当然，现阶段纸币在日常流通中只是金属货币的替代品，是以金属货币为基础并以金属货币为保证，因此也被称为“金属本位制”下的纸币。

随着贸易的扩大和繁荣，对货币的需求也在扩大。 但是，由于货币金属供应量的限制，实际可用的货币量往往与贸易经济发展水平存在较大偏差，往往会造成严重的通货膨胀或通货紧缩，这反而给贸易经济发展带来严重危害.

于是，人们逐渐认识到，随着贸易和经济社会的发展，货币的重要性越来越大，功能越来越多。 但是，货币最根本的功能是“价值尺度”和“交换媒介”。 货币要发挥良好的“价值尺度”作用，必须努力保持币值的相对稳定。 为此，需要使一国的货币总量与该国主权范围内可依法保护并需要货币化的社会财富规模相适应。 简而言之，就是保持一个国家的货币总量与财富之间的动态平衡。

因此，金钱首先需要与社会财富分开。 曾经作为货币使用的贵金属，必须退出货币舞台，回归社会财富的源泉； 货币应该从社会财富中分离出来，成为社会财富的价值对应物和象征。

在社会财富复杂、各种商品价格受供求关系影响可能频繁变动的情况下，如何保持货币总量与财富规模的动态平衡，进而保持相对货币价值的稳定性？

因此，人们设计了一个“全社会消费物价总指数”的概念和指标体系，选取社会上具有代表性的终端消费品价格，赋予其一定的指数份额，观察总指数的变化。 如果总指数的波动在预期范围内，则认为币值基本稳定。 如果物价总指数很可能突破预期目标，则需要实施反向货币调控。 于是，“货币政策”应运而生，与财政政策一起成为现代社会宏观调控的两大政策工具之一，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调控作用。

当然，货币政策追求的是社会物价总水平和货币价值的基本稳定，而不是绝对稳定。 这不仅是因为国家越大，外汇交易越发达，就越难保持物价和货币价值的绝对稳定，而且人们发现，保持货币适度的贬值压力会促使人们多投资、多消费，减少储蓄（社会闲置资源），有利于促进经济社会发展，适度调整社会财富分配。 因此，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在追求零通胀率，主要经济体基本将目标设定在1%-3%的区间。 当然，货币只能适度贬值，一定要控制在预期范围内。 否则，一旦失控，出现严重的通货膨胀，危及许多人的生存，就可能引发严重的货币危机和剧烈的社会动荡。 货币体系的崩溃。

因此，货币政策的基本取向应始终是稳中求进，即追求货币价值的基本稳定，防止严重的通货膨胀或通缩，有效发挥货币“价值尺度”的基本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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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货币的创造源于管理

再看“无形”信用货币的产生和管理。 这就涉及到信用货币体系下中央银行和商业银行的界限。

货币的发展，使其完全脱离了金、银等金属材料和实物形态，由实变虚，成为一种全新的“信用货币”，实现了货币发展史上极为深刻和重大的裂变（破茧化成蝴蝶）和升华。

货币由金属货币转换为信用货币后，摆脱了货币金属供应量的限制，人们可以更灵活地控制货币总量与财富规模保持动态平衡，从而维持币值基本稳定。

当然，失去对金属供应的限制会增加货币总量人为调控的主动性和灵活性，在面临各种诱惑的同时，也会带来货币投放失控的隐患和风险。 因此，在信用货币体系下，必须建立健全严谨、科学的货币管理制度。

首先，要建立统一的国家货币发行和管理体系。

在信用货币体系下，一个国家的货币总量最根本的不是政府以其财政收入提供的信用担保（这只是政府发行证券的表现），也不是简单地由银行的信用担保自己发行货币的信用，但在国家主权范围内，可以受到法律保护的社会财富与之相对应。 因此，信用货币不再是实物货币上的一种商品，而是一种受国家主权和法律保护的可信赖的价值尺度，因此也被称为“主权货币”或“法定货币”。 在信用货币体系下，一个国家的货币必须有统一的标准和总量控制体系，由中央银行统一发行，或由中央银行统一监督授权，由中央银行指定的专业机构发行. 在信用货币体系下，在国内没有统一的规章制度的情况下实施“货币非国家化”是违法的！

其次，在信用货币体系下，货币形态和结算方式发生了深刻变化。

在金属货币体系下，货币收支基本都是现金结算，即“一手支付，一手交货，一手结算，一手结算”。 即使有贷款，也主要是直接融资。 一旦钱（货币）借出，只要转给借方，借方就不再有这部分钱了。 因此，直接融资不会创造或衍生新的货币。

但在信用货币体系下，人们越来越倾向于将现金（纸币和硬币）存放在银行等清算机构，这不仅可以减少持有大量现金可能带来的麻烦和风险在他们手中，还可以获得存款机构支付的利息等收益。 发生收付款时，越来越多地进行银行转账结算，即银行扣除付款人账户中的存款金额，相应增加收款人账户中的存款金额。 这样可以大大减少印钞。 、押运、核销、保管和销毁费用，提高资金清算效率，加强资金流通合规监管。

由此，货币收支清算日益从现金清算向簿记清算转变； 货币的表现形式日益从现金类有形货币向存款类无形货币（电子货币、数字货币等）转变； 货币总量不再只是流通中的现金，而是转化为“流通中的现金（M0）+银行存款”，货币的非现金化或数字化越来越明显。

三是由央行独家印发的货币发行方式转变为央行购买货币储备释放基础货币，间接为银行贷款等衍生货币融资。

人们将越来越多的现金存入银行，有利于银行将社会闲置的货币资源集中起来，通过发放贷款、购买债券等方式，分配到社会需要的地方，从而提高资金利用效率更好地促进经济社会发展。

但是，银行贷款或购买债券是银行自己决定的事情，与储户无关。 原有的存款不会因为银行贷款而减少，而是会从银行贷款中衍生出新的存款（货币）。 结果与存款相同。 直接将资金转移给借款人的人之间存在重大差异。 为了区别两种不同的融资方式，人们把资金供需双方直接进行的融资称为“直接融资”，而资金所有者将资金存放在银行等中介机构，中介机构独立提供资金给需求方融资。 这被称为“间接融资”。 直接融资本身不产生货币，而间接融资产生新的货币。

间接融资出现后，开发了新的货币投放方式或渠道：不仅中央银行购买货币储备，如黄金、白银或其他流动性强的战略物资，还购买外汇（国际硬通货）货币，也有来源于银行贷款等间接融资的货币。

中央银行购买货币储备和释放货币，不仅使释放的货币有相应的价值支撑，而且是决定货币价值的重要依据。 这是最基本的注币方式，所以这部分货币也被称为“基础货币”。

但央行购买外汇储备不能无限扩大，应尽可能控制。 否则，货币体系将回到商品实物货币或金属本位的状态，货币总量难以得到有效控制。

如此一来，间接融资衍生的货币便成为越来越重要的信用货币释放渠道。 货币，使货币总量与财富规模相互对应。

当然，通过间接融资释放的货币在很大程度上是对社会财富的估计，其中可能存在偏差：如果借款人无法偿还到期的银行贷款和其他债务，从而形成银行的坏账损失会使原本通过间接融资衍生出来的货币形成逆差，也就没有真正的财富与之对应。 当这种情况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造成货币大幅贬值。 一旦影响社会对货币的信心，或引发人们对货币更大贬值的担忧，就可能引发货币危机或金融动荡，甚至引发严重的社会问题。 .

这也导致了一个必须高度警惕的问题：银行发放的贷款，属于银行自有资产，可以收取贷款利息，实现营业收入。 但是比特币实物是什么材质，由贷款转成的存款，属于国家法定货币，以国家财富的名义进行担保。 ，造成银行收入与贷款成本失衡，容易诱发银行发放更多贷款而忽视贷款质量控制，最终影响货币信用。

因此，加强间接融资质量管理显得尤为重要。 这至少包括：一是要有严格明确的质量认定标准，能够及时、准确地反映间接融资的质量，包括严格控制贷转投、贷转投的恶性循环； 及时计提损失准备和核销； 第三，必须对间接融资提供者（如银行）建立严格的管理制度，如建立明确的资本充足率、流动性比率、不良资产率、拨备覆盖率等监管指标​​，控制其间接融资的能力按实际水平融资等，不符合要求的，要及时清算； 如果资产资不抵债，必须实施破产清算，消除大额货币逆差的隐患。

最后，在信用货币体系下，要区分中央银行和商业银行，严格控制中央银行对社会的直接融资。

中央银行被赋予货币供应和监管的特殊权利。 如果允许它直接向社会提供贷款、购买债券等融资，如果它的融资供给出现问题造成损失，央行可以通过扩大货币供给来掩盖问题。 央行缺乏财政约束，不能破产清算，导致货币总量失控。 因此，有必要严格控制央行直接向社会提供贷款、购买债券等融资活动，更加注重社会融资和货币总量的监管。 仅在必要时，央行可在银行间市场购买符合条件的二手债券产品，或提供必要的再融资等，向银行间市场释放必要的流动性。

对社会的间接融资应交给商业银行等机构，并接受中央银行等监管机构的严格监管，强化对商业金融机构的资金约束，允许商业金融机构倒闭和倒闭。清算。 政府和央行不应一味追求短期金融稳定，对商业金融机构提供刚性兑付的过度支持，使其变成无形的央行，积聚更大的金融风险，破坏货币体系和金融秩序。

其中，为避免行政干预政府融资，一般而言，政府不能直接向银行贷款，也不能直接向银行发行债券，而只能向公众发行债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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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币的本质与金融逻辑

到目前为止，金钱的真相是什么？ 好金融和坏金融的分水岭是什么？ 不妨回到本源，洞察货币的本质和金融的逻辑。

货币是顺应汇兑交易发展的需要而产生和不断发展的，反过来又对汇兑交易的发展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

经过几千年的历史，货币的形式和运作方式不断升华，以提高运作效率，降低运作成本，严格监控风险，更好地发挥货币的积极作用，抑制其可能带来的危害。

尽管货币的形式和运行方式不断变化，但货币的本质和核心功能始终是“价值尺度”和“交换媒介”。 基本逻辑。 跳出兑换交易的基本背景和价值尺度与交易媒介的核心主线，关注一些琐碎的细节，尝试通过一些罕见的事件进行概括，致力于货币的起源和货币新理论的研究。标新立异的，经不起历史的考验。

在货币的基础上，演化出独特的金融活动，即以货币为载体，涉及价值证明（货币的印制和发行）、价值转移（货币的支付和清算）、货币的投资等。约定的条件。 融资（货币被赋予特殊的权利和义务，转化为资金或资本，开始脱离实体经济进行独立投融资，包括股权融资、债权融资、结构性融资或可转换融资等各种金融工具和产品)、金融产品交易、金融活动的机构和场所、金融监管制度等。金融活动的工具和方法越来越复杂，影响也越来越深远。

金融活动可以实现社会财富的转移和优化配置，充分盘活和更好地配置社会闲置资源，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减少闲置和浪费），创造更多的社会财富或价值。 合理分散或分担风险，促进经济社会更好发展。 从事金融活动可以获得合理份额的预期社会新财富作为自身的回报，这是金融存在和发展的合理性和基础。

但是，由于金融活动中大量的财富转移是基于交易双方对未来的预期或预测，存在不确定性或风险，可能因错误的预期导致资源错配，不仅不会产生预期的增值可能会造成原有财富的流失。 因此，有效识别和控制风险的能力已成为衡量金融从业人员或金融机构业务素质的核心标准，是好金融与坏金融的分水岭。

货币和金融的发展，将社会财富的实物转移与其价值转移、使用权和所有权等分离，社会财富的价值和所有权可以独立于实物和使用权运行，实现价值转移和使用权转移。资源配置更加灵活。 因此，金融活动越来越脱离实体经济，走向独立化和专业化。 金融交易比实际的投资和贸易更为活跃和频繁。 金融成为与“实体经济”相对应的“虚拟经济”，成为现代经济。 血量和资源配置的核心。

但货币金融再发达，归根结底还是源于实体经济，回归实体经济，超越实体经济，不可能完全脱离实体经济。 如果完全脱离实体经济，货币金融就会成为泡沫，随时会破灭。 因此，服务实体经济发展是金融的本源和宗旨，必须处理好货币金融与实体经济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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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币的未来展望

最后，想象一下未来的货币会是什么样子…… 扫描“法定货币和商业代币、实物货币和数字货币”后，我们可能会得出什么结论？

需要注意的是，在现有的法定货币下，并不是说没有在一定范围内使用并被赋予特殊权利和义务的代币。 比如在中国，法定货币是人民币，但是很多食堂发行和使用自己的饭票或卡，很多商场发行和使用自己的购物券或卡，很多电商平台发行和使用自己的积分或令牌。 其中，给予特别优惠。 如果允许人民币直接购买，则需要额外进行身份验证，验证的效率和成本就更差了。 因此，这种在一定范围内使用的商业货币或社区货币是有其存在价值的比特币实物是什么材质，国家一般不会严格禁止。

但作为商业货币，必须在规定的范围内加以控制和使用，不能超出控制范围随意使用，否则会对法定货币的管理产生影响。 因此，势必受到货币当局的严格监管。

商业货币可以直接与法定货币 1:1 兑换生成有形的实物代币，也可以通过计算机系统以一定的方式通过特殊算法生成无形的网络数字代币。 网络数字代币可以直接绑定一种法币实现与其他法币的兑换，也可以不绑定任何法币，完全通过独立的交易市场与法币进行兑换。 比价由市场决定，自由浮动。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在线下现实世界的基础上，发展了相对独立运营的线上网络平台社区，从而形成了相对独立运营的网络世界。 一些网络平台的经营范围已经突破了线下司法行政边界，形成了跨国经营的网络平台。 在其实际运作中，不可避免地会遇到经济活动参与方的身份验证、货币验证和兑换等问题。 由于各国规定的身份信息和币种不同，如果每笔交易都需要验证交易各方的合法身份信息，兑换不同的币种，成本、效率和风险都将难以承受。 网络平台根据监管要求的参与者身份信息，重新赋予每个参与者在平台内唯一的身份码，与合法身份信息相对应。 同时可以操作平台内唯一的专用币，让参与者通过外部独立的币币交易平台进行平台币与法币的兑换（平台不直接从事兑换，也是基于对价规避汇率风险）。

美国次贷危机和全面金融危机爆发后，有人于2009年1月上旬推出了预先设定的总量和阶段性增量规则，完全由系统自动控制，以杜绝人为干预和“去中心化”网络“加密货币”——比特币。 随后，这种以追求公平公正的货币供应、点对点支付、参与者共同验证和记录、防止人为干预或欺诈为核心思想的网络“加密货币”思潮逐渐兴起，催生了以太坊、莱特币等越来越多、成千上万的在线“加密货币”，对货币概念和货币体系产生了重大影响，让很多人充满了期待和想象。

But in fact, Bitcoin is a virtual currency generated and operated in a completely closed network system designed by humans. Although its system design uses complex blockchain and encryption technology, in terms of currency design principles, it is Highly imitating gold: The reserves of gold on the earth are certain, and intuitively, the earlier the gold is, the easier it is to dig out, and the later the new output will be less (of course, this ignores the increase in productivity), and one day it will all be dug out. Therefore, according to mathematical algorithms and set rules, the total amount of bitcoins is determined to be 21 million, and a batch of new bitcoins are generated through computer operations (mining) every ten minutes or so. In the first 4 years, every ten minutes The output is 25, and the new output will be automatically halved every 4 years after that, and it is expected to be all over by 2140.

Since gold used to be the most common and influential currency in the world, until today, gold still has a very important function of preserving value. Therefore, Bitcoin is designed according to the mechanism of gold, and it is very easy for people to accept that it can be used as currency (digital gold) . At the same time, its total amount setting and the design of halving the new output every four years also give people a strong expectation of currency appreciation, which enhances its attractiveness to people.

However, the design idea of ​​Bitcoin is completely compared with gold itself, but it completely violates the logic of currency development:

1. The practice of setting the total amount and staged output in advance makes it difficult for the total supply of Bitcoin to correspond to the scale of social wealth that may use Bitcoin to mark the value. Therefore, it is difficult to maintain the basic stability of the currency value and play the role of currency Basic function as a measure of value.

2. As a currency, it needs to have a certain scope, and the social wealth protected by law corresponds to it. Bitcoin is completely a product of a network system, without any legally protected social wealth corresponding to it, confined to its own network system, Bitcoin is completely nothingness.

Some people think that the Bitcoin system itself is equivalent to a central bank issuing money and a central clearing system. As long as people are willing to accept Bitcoin, the wealth of the world can correspond to Bitcoin, and various exchange transactions can be settled with Bitcoin. .

However, such a result will pose a threat to the legal currencies of various countries. If both legal tenders and network encrypted currencies are allowed to circulate, it will be difficult to guarantee the stability of the legal tender. Under the condition that the country will still exist for a long time and is difficult to eliminate, it is simply unrealistic to subvert national sovereignty and legal tender. The country will definitely strictly restrict the circulation of network encrypted currency in the country.

At the same time, since Bitcoin is a decentralized network cryptocurrency without geographical or legal restrictions, if Bitcoin can be circulated, it will give birth to countless network cryptocurrency such as Ethereum and Litecoin, and the result will definitely destroy them. as the basis of currency.

3. One of the features of the Bitcoin system is the decentralized and peer-to-peer payment. It is believed that this will greatly improve efficiency, reduce costs, and form an "Internet of Value". But in fact, to achieve this, the conditions are extremely strict, that is, all participants must be registered on the Bitcoin platform; only Bitcoin can be received and paid with each other, and no other assets can be used; Block chain technology can ensure that the number of bitcoins in each account is real, verifiable, and difficult to forge. The transfer of bitcoins between different accounts can be done directly point-to-point without knowing who the account owner is. Get the verification and records of each node in the whole network.

As a result, the Bitcoin platform has become a completely closed network system, and it is difficult to solve the problems of real-world exchange transactions such as the confirmation of rights, contract execution, and dispute resolution. Moreover, since a unified consensus and standard has not yet been reached, transactions between cross-chains are difficult to handle, let alone peer-to-peer processing.

Therefore, a network currency such as Bitcoin that is decentralized (without legal protection) and whose total amount and staged output is set in advance, even though it is named "Coin" (Coin or Currency), can actually only be a kind of currency. Network virtual assets - the Bitcoin system is actually an online game. Bitcoin is a special "game currency", and its price needs to be marked with legal currency. The price change is completely subject to its own supply and demand relationship. It is easy to fluctuate greatly, and it is difficult to maintain the basic stability of the currency value.

In the ten years since Bitcoin was launched, it has experienced multiple rounds of large price fluctuations, which has also made many people in the currency circle who were superstitious that it can replace or subvert legal tender realize that it is actually difficult for a network cryptocurrency such as Bitcoin to become real currency. As a result, some people began to launch network tokens that were pegged 1:1 to a certain legal currency and supported by legal currency. This actually returns to the essence of commercial tokens.

It can be seen that the network encrypted currency can only be the network business circle currency or community currency, and it is difficult to replace or subvert the national legal tender; the value of the network business circle currency depends on the actual application value of the network platform, and there is no good platform application value, mainly relying on Speculating on "coins" is lifeless; network encrypted currency can be exchanged with legal tender, but the redemption and redemption must meet regulatory requirements such as anti-money laundering and anti-terrorist transmission. The entry and exit of the original currency and the original account should become a new important area of ​​legal currency supervision; the legal digital currency dominated by the central bank cannot imitate the design of decentralized network encrypted currency such as Bitcoin, it can only be the digitization of legal currency; The transformation of tangible cash into intangible digital currency is the inevitable direction of currency development. Advanced technology must be used to actively promote the de-cashization and digitization of currency.

However, no matter what changes occur in the form and mode of operation of currency, its essential attributes as a measure of value and its basic functions as a medium of exchange will not change, and the core requirement of maintaining the basic stability of currency value will not change—this is the true nature of currency!

Editor Liu Wenjie

Source Economic Observation Network

Reviewer Jiang Xu